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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 的房间 | 米诺

“人物随访”聚焦于当代雕塑领域中青年艺术家的个展,具有实验性的群展,著名艺术家的大型美术馆个展以及 相关的策展人、学术总监,还有实验性的艺术团体和独立空间的负责人等。

作为“云雕塑”的一个深度访谈栏目,坚持三个基本原则:一 现场性――在中青年雕塑家展览现场或工作室,以视频形式采访艺术家;二 艺术家角度――基金会志愿者艺术家作为记者和编辑面对面采访;三 基于雕塑的视野――关注从三维空间出发的雕塑、装置及身体等相关展览与事件的发生。





编者按:

2017 年 1 月 1 日,媒体人米诺在位于黑桥的个人工作室 Mstudio 举办了小型新年派对,萌生了“M 的房间”艺术项目的想法。当晚艺 术家王轶琼做了首次尝试,在客厅一面墙体实施了第一个行为作品。自此米诺与艺术家们开始围绕“艺术介入个人空间”和“艺术与生活的关系”两个主题,进行了多种艺术形态的实验与探讨。项目不定期邀请艺术家来工作室做作品,计划实施一年。在此期间,黑桥村经历了大规模拆迁,从曾经的艺术家云集变成废墟遍地;如今一片公园绿地覆盖了所有。期间 M 的房间虽经历了一次搬家,却随着黑桥村仅存的院落保留了下来。原本一年的艺术计划已经持续进展了五年。截止到目前,约 150 位艺术家在 M 的房间实施了各种形态、各种媒介的艺术实验项目。米诺凭借一己之力,以一间客厅,一个公众号打造了自由艺术实验的一方平台,记录了中国当代艺术生态的野性一隅。 

2021 年 6 月 11 日,“云雕塑”的艺术记者在非盈利艺术项目“M 的房间”,对空间创始人米诺、艺术家郭亚冠、黄幻、石广如进行了“随访”,以下详细内容经与谈人校对和授权在此与大家分享。


Mstudio:米诺位于黑桥的个人工作室,约 100 平米



Q:云雕塑

A:米诺


Q:M的房间所在的黑桥村今非昔比,请谈谈空间是在什么契机下成立的,它的坚守与曾经的“黑桥现象”有怎样的联系?


A:黑桥当时是有好多这种独立空间的,我那时还在上班,是到一个艺术家朋友的工作室玩,觉得挺好,好大的房子又房租便宜又离得近,我就搬过来了。新年弄了一个暖房趴,好多艺术家来就觉得你这个房间可以做项目,其实是一个偶然。大家都特别积极响应它,所以很快就做起来了。

黑桥这个地方确实很特殊,因为很多艺术家在这里生活好多年,对黑桥有一个情结,参与我项目的艺术家里面就有好几个跟黑桥有关系的作品。我记得当时有那林呼的一个作品,就是录了一段从望京到黑桥的一段影像,还有贺勋当时在深圳做过一个展览,他做了一些像透明的展签一样的东西叫“黑桥的灯“,然后他就贴在我的窗子上。很多策展人也一直觉得,M房间所在的位置,有一定的特殊性,比如说17、18年拆了以后,那时候公园还没有建起来,到处都是废墟。每次有艺术家来都说,这里特别像一个在废墟当中的一个艺术孤岛,它也凸显了一种是做独立空间这种特别不容易的地方。


左: 黑桥所在的环铁区域对比,2016,图片来源于网络

右:M 的房间,2021,图片来源于网络


左:“莫须有工舍”专场演出 + 纳林呼“后网络现象计划”现场,2017 - 2018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右:席琳《直播现场》2017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
Q:随着M空间的创办,你从媒体人转变成独立艺术空间的运营者,从开始提供给艺术家一面墙到现在提供住所的大部分,什么促成了你的这些改变?

 

A:我觉得我跟现实社会一直有距离,好多年前好像老觉得自己活在一个孤岛上,跟这个现实世界总好像——既找不到入口,也找不到出口,它有很强的一个阻碍性。

当时是把客厅的一面墙拿出来给艺术家当空间用,我觉得墙的概念既是阻碍,也可以是载体。我希望我做的这份工作,可以打通跟现实之间的某种连接。对于艺术家来说,墙是载体;对我来说,能够跟现实世界建立更多的联系。

项目刚开始时还有所保留,因为它真的是一个个人空间,很多人觉得特别不可思议,几乎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生活空间拿出来,去给艺术家做作品。我老说觉得好像艺术家不停地在闯入M的房间,在这里做艺术活动,其实是对我的生活一方面是干预,同时也带来了很多东西。

第一年频率确实非常高,也基本没有展期,艺术家来了之后做一件作品就走了,主要通过公众号Mstudio传播。后来我就把整个空间拿出来给艺术家用,那时自己的心态上可能也有一些改变。比如说你原先肯定是有所保留的,当自己决定把整个空间给艺术家用的时候,可能你自己保留的那些东西就没有了,反而更开放的一个心态,大概是这样的一个转变。

对我自己来讲,更重要的我觉得是跟艺术家一起工作我挺开心的。他们每个人观看世界的视角特别不一样,对我就像打开了一扇窗又一扇窗……


左:戴陈连《会为了爱情到天涯海角,会跟随坏人永不变心》2017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右:李琳琳《一切荣耀终将过去》2020 - 2021,图片由 Mstudio提供


Q:敞开自己私密空间的一部分作为艺术空间,或许可以追溯到上世纪法国公寓艺术的做法。你认为与美术馆或其他独立艺术空间相比,M房间具有怎样的独特之处?

 

A:做起来了以后,它就像有一个惯性一样,一直往前做,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想每年探讨一个问题,比如说第一年是想讨论艺术跟生活的关系,这也是我做媒体时跟艺术家有特别近距离的接触,我发现很多艺术家做作品都是从生活中很细微的一个观察入手的。同时也想探讨一下当艺术介入到个人空间会发生一种怎么的变化。

2017年最开始的时候,只给了艺术家一面墙。记得冯兮做了一个作品,他就是把我书房的靠墙那排柜子挪到了外面,这个作品也有争议,对冯兮来讲就是一个动作,他什么也没带进房间,但是它改变了一些什么东西,我觉得他使用的是一种艺术语言,你很难界定他这个作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作品。所以说我的M房间它有一定的实验性就在这儿。

一个是我每年都会有一些主题性的探讨,另外一个就是它的艺术形式比较多样化。而18年的时候我又在想,当代艺术它跟很多艺术形态都有交叉的部分。19年我又想探讨关于文本在当代艺术当中的一些微妙的关系,而去年因为新冠疫情的关系,是在讨论“围困与逃离“的命题。到今年我就把“命题”都去掉了……

黑桥这个地方十几年形成了它特殊的独立性,对艺术家的吸引力是什么?就是限制少,因为它不像画廊,也不像其他机构或者是美术馆来做展览或做项目,目的性比较强。那么独立空间就很显然自由度大,这肯定是最吸引艺术家的地方,而且我这个空间其实很难做,因为它不是一个白盒子空间,它是一个生活空间,对艺术家也蛮挑战的。


Q:在短短几年内,M空间积累了一百多次艺术家展览或项目,你对艺术家和展览的挑选基于怎样的理念,有怎样的期待?是否能列举其中最让您印象深刻的? 


左:冯兮《我给你的都是真的都是假的》 , 2017  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右:陈曦《尺度》2017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
A:我觉得那种特别鲜活的,真的特别有生命力的东西对我有吸引力。在我这儿做项目的艺术家,我都没有要求通常来讲一个项目或者展览来说要求的完整度,为什么?因为我觉得什么是实验?我是尽力给到艺术家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,让他去实现自己想要探索的一些东西。而且空间条件也很有限,说实话没有资金支持对吧,包括艺术家我也给不了材料费,在非常有限的条件下,那么艺术家能够做到什么样的一个状态。

在M房间这个项目中,我其实就是发起人的这样一个角色,只是提供给大家一个空间,当然我会有一定的考量。通常艺术家报方案,我考量的第一位是他要探讨什么问题,这个问题是否值得去探讨。第二就是他的作品呈现和空间关系,之间的逻辑性如果是成立的,我就可以让他做。我也不去看他是不是有名,或者他是不是刚毕业,我都没有考虑这些问题。

每一个艺术家,我现在说起来都是历历在目,因为我都亲自参与,大量的沟通。更多艺术家是在思考艺术范畴里的一些问题,但事实上里面也有很多项目是涉及到社会问题的,比如有个艺术家,他在我的客厅里硬生生地盖了一个房子,他这个房子其实是一个法院,当然他探讨的问题也是某一些话语权的问题。

另外策展人海杰在我这策划过一个项目叫“失败之书”,他呈现的作品都是废弃的片子或者做坏的片子,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展览?他在说到作品的话语权的问题。

唯一一个在现场就把我弄哭了的展览是郭亚冠的“寻找大熊星座”。郭亚冠主要从事绘画创作,但是他在我这要做一个行为和舞蹈的现场,他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探讨一些绘画语言的问题。他们现场的这种表演都是颜料,整桶倒下来,他当时请了一个胖的模特心脏就不舒服了,那天大家都是满身颜料,整个的行为表演又特别激烈,因为是身体语言,我就觉得艺术家太不容易了,我其实是有点感动,我觉得这个空间18年做的时候,还没有现在的知名度。我就是觉得艺术家为了实现一次实验性的探讨所做的一切努力,太不容易了。

而现场有观众在哭的是艺术家黄幻的行为表演项目《破坏》,不知为何那名观众可能被触动到什么,就一直哭。那个项目也挺让人印象深刻的,现场好多观众莫名其妙的互动,也有策展人后来特别在微信跟我说这个项目让他非常感动。

说起这种实验性,有的时候你很难真的给这个作品怎么做定义,比如李怒的作品也很有意思,他买了一些假发套,让大家都穿戴上,一样的黑色T恤,蓝色牛仔裤,就好像在M房间里有10个米诺晃来晃去,他那个项目名称叫“另一个,同一个”。包括蔡锦老师,她带着他的两个学生。最小的一个艺术家是2000年出生的,19年在我这做项目才19岁。

这个时候我们说回空间的属性,实际上虽然是个人空间,但其实它跟当下的社会的关系,跟政治的关系都是特别密切的,不可分割的,我以前也觉得一个个体好像我们跟时政没什么关系,但其实是有关系的,所有的现实都会对空间、对艺术家的创作产生影响。


左:孔巍蒙《界限的边缘》2018,戏剧表演现场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 

右:刘冠南《分裂者之屋》2019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
左:策展人海杰展览项目《失败之书》2018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右:李怒《另一个 同一个》2019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
Q:五年高频率的工作下来,M房间如何寻求存活下去的机制,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?

 

A:17年有76个艺术家参与,几乎是两三天就有一个艺术家进来做作品,我整个的精力都投在这个项目上面。具体执行时,有时候是被这个事情推着走的,而不是说你自己对这个事情有什么样的规划,到18年就很焦虑了,因为完全没有收入。偶尔接一些策展的工作。今年我策划了艺术盲盒的项目,大家也挺支持的,会有一些销售,但是都很艰难,说实话杯水车薪,因为我觉得空间的调性,还有属性是一定要坚持的,否则这个东西它就不成立了。把艺术家的资源做向商业的输出我并不排斥,但跟这个空间的关系不大。 


左:蔡锦《琥珀》2018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 

右:徐丝易《你我她他》2019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
我其实是个挺悲观的人,我老觉得我没有未来,当然也有人说我是黑桥最强的钉子户,因为它很幸运没有被拆。黑桥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, M房间就莫名其妙地存留下来了,其实未来怎样我真的不知道。当然还有很多人说M房间做了5年,它已经是在整个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体系里面,它已经是发生的持续的艺术生态。


Q:云雕塑

A:郭亚冠


Q:《寻找大熊星座》与你在此前和此后的绘画实践相比,都是一次例外的尝试,实施这次行为表演对你来说有怎样的必要性?它对你在绘画上的探索有怎样的意义?

 

A:当时做那些作品费了很大的功夫,我前后两个月的时间就一直在琢磨,基本上就是每一个人什么样的动作,完全是一种剧本式的概念去做这件事情,包括墙上的一些细节,为什么要用黄色而不是其他颜色,它跟环境有什么样的关系?其实你考虑很多关系的时候,就在考虑绘画里面的关系,它其实是对绘画的另外一个维度的一种呈现。

这个逻辑是从绘画里面来的,但是话又说回来也跟绘画没有任何关系,因为它一切都变了。比如说为什么用黄色的这个事情,当时米诺周围全部被拆掉了,只剩下那一个孤岛,就是那个幼儿园。幼儿园在那个地方格外的醒目,在一片废墟上,就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建筑,它格外显得有诗意,就是在一片灰色中,有那么醒目的一抹斑点,然后我这个东西到底在人的身体上,用一个什么样的颜色把它融在这个环境里?一开始想要不要紫色,要不要黑色。

房子是黄的,一开始想着要不要跟它有一个再次的冲突,但后来当晚上一降临的时候。它依然是黄,但是黄里面需要有一种继续的一种对抗。它并不是紫色的,它必须要是黄色。

最后这个作品呈现了以后,他跟我最开始设计的那个东西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。排练的时候就已经很完美了,再到当天表演的时候,整个大的结构全部都不一样,但这其实就是一种意外,这种意外它基于一种失控,从排练的时候开始设计的很多东西就已经失控了,在排练表演的过程中,就打破了原有的一些框架。在表演的时候,随着观众在场的变化,一下子那种每个能量的活动,对这个作品就发生了影响,比如说颜料啪往地上一砸,地上的人动作改变了,力度太大了,直接溅到了周围的人、瞬间就散开了,紧接着我怎么去做,我就不会再按原来去做了。我可能一声嘶吼,或是一个平静的动动手指,然后周围我旁边的人也得对我手指做出一个回应。

感觉到我失控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,它其实比很多我们习惯的东西都有启发。它可以开启,就像你撕开一个东西他会开启你眼前一亮的感官,会开启某种新的感受能力。我从那次开始对很多不确定的东西会持有一种自信和肯定,把原来很多否定的东西,很多不认可的东西,把它变成一种惊喜的东西。

 

郭亚冠《寻找大熊星座》2018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
Q:云雕塑

A:黄幻


Q:请你介绍一下《破坏》这个行为,它破坏了什么?

 

A: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生活在一个3D空间,但实际上我们用的面是很有局限性的,可能只有一面,你不可能在旁边墙上去走,不可能在顶上去做一些事情,其实破坏这个名字,一个是我想打破对三D空间的一个认知,同时我也挺想跟大家开一个玩笑,去打破你认为我应该出现的地方。

刚开始我只是先想到一个形式,我就想出现在不同的地方,但后来我想为什么我要去打破这些东西,是因为我不太满意现在我们的中规中矩,整个社会的一个主流的价值观,比如说觉得你到时候就应该结婚了,这是社会给你的一个价值观,你不结婚是不对的,你不找对象是不对的,然后你不生孩子也是不对的,你没有稳定的工作也是不对的,你是飘着的。你从出生到教育,到中学、高中大学,到你出去工作,整个链条都已经把主流的价值观给你铺好了,所以我也是想用这个方式去打破一些,我就不出现在这里,然后我就不怎么怎样。


黄幻《破坏》2019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
Q:舞蹈训练使你的身体成为你最有利的工具,在这个行为实施过程中还有意外吗?

 

A:舞蹈的训练对空间和身体是一个控制。训练控制加计算,我觉得很难失控。其实这就是学院派,学院派给你一些让你能够去控制你的身体,你知道你转一圈是肯定能站稳的,这个是在你形成肌肉记忆计算之后,很少犯错的,但是你不犯错就不会有惊喜,但是偶尔我其实很想打破这个东西,我觉得有时候犯错误它是一个在混乱里面产生一个新的东西的口。在舞蹈里面,我怎么跳都是有范儿的。因为我学了那么久,太长时间它已经形成一个记忆了,但为什么我做艺术,虽然不赚钱,但是我很happy,是因为我没有从学校里学到该怎么样去做,全是野范儿。

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做,但是我知道我也有我自己创建的一个做作品的流程,一个规则。是我的一个方式,而不是学校教给我的方式,我觉得好玩。

当我做的过程当中和做完之后,我才知道其实它有更多层的一些体验,它不仅是一个你进来看到我挂在天花板上的一个状态,而是我自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,其实还是逃离不了地球的引力,整个人是一个反向的下坠的重量,坠的那种感觉,那就意味着我身上所有的设备,它是会卡死勒住我的,所以其实身体的感觉还蛮强的,但问题是我不愿意给你看到我很痛苦的一面,所以我穿了一个黑色的袍子把它全部cover掉,我不想给作品留更多的信息,因为太动情了。

我身体上的确有很多反应,先是腿麻,然后腹部也麻,然后胸也麻就全都麻掉了,因为血不流通被压迫了,有一个观者也是我一个朋友,她过来看一看到我在上面她就哭了。她一哭,整个气氛状态就变了,就变成追悼会了。

然后过了一段时间,可能就缓一些了,那个女孩也没哭了,大家就开始跟我开玩笑,有些人就陆陆续续的躺在我的下面,跟我互动,还有最后有一个艺术家,他把一个镜子放在我的身体下面,我就能自己看到自己。我觉得很有意思,就像一个没有排练的演出一样,先是一个悲剧,然后突然转到像是一个马戏团在玩一样的那种感觉了。


Q:云雕塑

A:石广如


Q:你在《刷新》这个展览做了什么,你刷新的意图是什么?

 

石广如《刷新》现场,2021,图片由 Mstudio 提供


A:我想让观众到这个环境里面,不会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以外。其实看这个展览门槛很低,大家都能够进来之后,看到它是一个很漂亮的房间,就是非常干净,然后大家都能在里面,像是去公园一样,公园大家都会觉得在里面挺舒服的,唱跳的,然后到我这个作品里来到这个房间,大家都会觉得在里面说话,在里面聊天比较自在。我就想通过“刷新”这个动作,让大家在很舒服的环境里面,发现原来这里面有很多地方有点不一样,就是暖气片这些都刷过,然后突然发现地毯上有字,墙上有字,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发现这个房间,其实里面是有作品的,但是这个作品我不是强加给观众的,而是自己去发现的,是在比较舒服,比较带有公共性的场合发现这些作品,其实是发现、是这个动作实际上起到作用,我实际上也是让大家能够自己去发现。


时间:2021年6月11日



【完






关于空间创始人



米诺Mino:资深媒体人,策展人,写作者。2017年发起“M的房间”非盈利艺术项目,历时第五年,目前已有近150位国内外艺术家参与。曾担任艺术媒体主编、新媒体总监等职务。策划的主要展览:2009摄影师任航个展,2013年荔空间“无差别Ⅱ”(联合策展人),2018、2020摄影师轱辘个展,“2018广安田野双年展”(执行策展人)等,2021“阿西里西行走的艺术”策展人。2019年受邀担任“Hishorts”国际短片节初审评委,2020年首届PIP平遥青年摄影推广计划推荐评委。2021年发起“M的房间x艺术盲盒计划”,持续进行中……






排版:郑彭艺

采访:张一

编辑:邓淇

责编:张一

审校:琴嘎

资料提供::Mstudio

致谢::Mstudio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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